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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入行30年莫文蔚公开绝版写真:性感前卫

www.creaders.net | 2023-12-31 23:22:03  一条 | 0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过去的这一年,

一条持续关注回忆中风华绝代的香港女星,

人生过了40岁,

她们依然状态极佳,

能穿进20年前衣服,

在探索自己的兴趣。

莫文蔚在香港举办了一个小型艺术展,

将20年前大胆前卫的写真集再度展出。

现在53岁的她常以素颜出镜,

身上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松弛感。

她在街上遛五只狗、和老公亲密互动,

好像又回到那个唱《忽然之间》的灵气少女的身体里。

梁咏琪举办了人生首场陶艺展,

用白瓷泥做出一朵朵花的盛放、凋零与虚无之态,

对照人生,“有最风光时节,但不留恋。”

她说:“其实不用那么纠结,

人生过了40岁,要做回自己的主人。”

林嘉欣在香港观塘有一间小小的陶室,

过去3年,她常到这里做陶、独处。

她办陶艺展览,

还将陶艺与舞台剧结合,

探讨儿时母女关系里的痛。

“人生来到45岁,仍旧可以有理想,

而不只是做一个好妈妈、好太太。”





“莫后光年”展览中莫文蔚的写真作品






2005年出版的写真集《文丞武蔚》作品


之前偶然得知前同事开了一个画廊,我就觉得我们当然要搞东西了,不如做一个出道30周年的展。

30年积累了好多东西,亮点之一就是这本20年前出版的《文丞武蔚》的写真集。当时只出了不到1000本很限量的实体书,卖完捐给慈善之后就绝版了,我就觉得不行不行,现在想通过电子的方式让更多人看到。





展览中的照片墙

封面这张《全身莫文蔚》是1996年拍摄的,也同名我1997年出的专辑。当时我入行四年,密集地拍了很多电影,《食神》《大话西游》《堕落天使》......后来进了滚石唱片,从那时开始专注于国语歌的创作,因为广东话里“新”和“身”的发音是一样的,就好像是音乐上的全新出发。

当时拍摄的确是什么都没有穿,但我一直认为性感是内在态度上的表达,而不是说裸露多少,你可以什么都不露但还是很性感,要自信才能散发魅力。





2004年,莫文蔚成为亚洲动物基金“拯救黑熊爱心大使”


这些照片真的都很前卫,我是很喜欢用身体语言来表达我想说的。有几张是我接了很长很长的假发,批下来盖住赤裸的全身。我是坚决反对穿皮草,就想说我们人类有自己的头发,像衣服一样可以装饰自己,就没有必要杀害野生动物,用他们的毛发披在自己身上。




从画廊出门后遇见一位遛狗路人,莫文蔚和狗狗合影


我对动物的感情可能是从很小的时候培养的。我从小就把自己当作一只小狗,每天早上就请外婆帮我梳头发,要绑两个辫子,像两个可爱的狗狗耳朵一样,然后要外婆带我去公园散步,就好像是遛狗一样,我就是那只小狗(笑)。





“莫后光年”展览现场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的性格更像是猫。后来我爸爸跟解释我的名字是来源于《易经》的一句话:“君子豹变,其文蔚也。”形容豹子身上的花纹是随着时间越变越漂亮的,人也是一样,经历得越多成长得越美丽,我想把我名字的意义好好活出来。在写真集里我也拍了一组照片,直接把豹纹画在身体上。





莫文蔚在王家卫电影《堕落天使》中的红发造型,1995





莫文蔚寸头形象

我从3岁就已经知道我就是要表演,我很享受站在灯光下对着观众展现自己,所以从小利用各种机会表演、参加比赛或者话剧。

那个年代,你不会到处跟人家说我想做明星,大家会觉得“哇你是在做梦吗”,是很不ok的(笑)。

后来念大学,有一天跟妈妈聊天,我说我想做表演的工作,妈妈有点吃惊,但没有觉得不好,反而是很支持我。从小无论我想做什么,家庭真的都给我无限的支持。





《文丞武蔚》中,莫文蔚在西藏拍摄的照片




1999年,莫文蔚和摄影师夏永康一同创作粤语专辑《回家》封面


2019年,绝色25周年演唱会接近尾声,我决定之后不再举办大型巡回演唱会。

当然开演唱会非常开心、非常享受,可我上一个十年,基本上就是不断地一轮又一轮地开演唱会,做一个新的唱片,又开一轮……所以我觉得够了,可以去做下一个东西,吸收新的才能创造出更好玩的新作品。

另一方面,我觉得这个方式很不环保。我真的都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做起,是不是以后都不坐飞机呢?我也做不到,可我能怎么样?只能尽量减少我的carbon footprint(碳足迹),不再用这个方式开演唱会。未来是不是会有新的科技加入,就会有新的方式来分享音乐?





2021年6月,绝色25周年世界巡回演唱会


我东西都保存得很好,不爱乱丢,也不觉得我要一直买新的衣服,重点是我的身材没有变,旧的衣服我一直能穿。有一天一个舞台表演上,我穿了一个网状的衣服,下面很聪明的粉丝看到就说哇,这是不是我20年前拍写真的一套。我说对对对,还真是,就是那一件。

我今年53岁,心态是很重要的,如果你能保持开心,保持年轻的心,那么外表也可以很年轻。曾经我也在媒体上说过我不想要小孩,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这个我没有纠结过。







梁咏琪在陶艺展览现场





梁咏琪在香港乐天陶社做陶艺


2007年,我第一次搬来中环住,就想找一家陶室。那时候,我还在忙着唱歌跟拍电影,断断续续的,有时候很疯狂地做两个月陶艺,突然间消失了8个月又再回来,空余的时间都来陶室练习陶艺。


最开始是做杯子、盘子、碟子,后来慢慢学做茶壶,两年前爱上了做陶瓷花。用陶泥捏出一朵花,把它生命中最灿烂的一刹那保留下来,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我跟老师学了牡丹花的基本制作工艺之后,开始尝试用白瓷泥去做。白瓷有一种透光度,高温烧完之后,非常纯净、洁白,感觉很神圣。








梁咏琪在制作陶瓷花的花蕊

但是白瓷泥非常软,太湿的话无法定型,太硬的话容易裂掉,很难驯服,会有很多失败的经验。那时候我就训练自己,要有一颗很淡定、很强大的心,有耐心才可以克服。

我觉得陶艺对我很有疗愈作用。手上捏着一块陶泥的时候,你不要勉强它。你想去克服它的本性,肯定会失败的。要谦卑,这是做陶艺给我最大的人生课堂。

今年8月,我和两位艺术家一起做了一个陶艺展览,叫“花、非花。器、非器”。以花的四时变化,从盛开到凋谢到虚空,表达我对生命的领悟。




有些花瓣是往下走的,有些花瓣我故意把它丢在地上,和地板撞击出一种残缺的美感。最后有个虚无的状态,就只有白瓷砂,我把它铺在展示柜当中,轻轻用手给它画了一个痕迹,代表着我曾经来过。就像人一样,其实到最后我们都会平静地消失,回归到大自然里。





今年国内巡回演唱会现场大合唱


今年2月份开始,我带着自己对时间的理解,用我以前出过的40多张专辑的歌曲,串成一个成长的故事,重新举办巡回演唱会。

我的歌迷都跟了我很久,很多是二十五六年的歌迷。我相信有些人当然带着愉快的心情,有些人肯定是带着刚刚工作的迷茫,对生命的迷思,一些现实的困难,或者是正在挣扎当中,来看我的演唱会。我也希望可以释放出他们的一些能量。





演唱会后台,女儿Sofia来探班


26年之后我再唱《短发》,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当然觉得这是一个很凄美、很浪漫的故事。因为是描写一个女孩子,她经历了失恋,希望重新开始,就把头发剪掉。

现在我就觉得不用那么纠结,甚至于我恭喜你对这首歌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代表已经放下了。

家庭教育里,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尊重。因为两个独立的个体,来自不同的背景,一起共同抚养一个独立的个体,加起来就是三个独立的个体。如果三个人老是想着,“我想怎么样怎么样”,这样是不可能和谐的。先把自我放下,我们才能成为一体。

用教小朋友做功课举例好了,真的会让你觉得很无奈,你觉得心里面的火山快要爆出来,那时候我们就淡定,我们都会互相提醒,大家深呼吸,不要让情绪做你的主人。

互相对看一下,看看两个人当中哪一个比较平静,就那一个上。觉得快要爆出来的那一位,就先去喝杯茶,休息一下(笑)。






梁咏琪和女儿Sofia在一起


2024年,我还是希望继续做陶艺了,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想再做一个展览。最大的愿望还是把演唱会做好,从2023年到2024年,每一个巡回的城市都会有不一样的呈现,会准备新的舞蹈和歌曲。

每一次做演唱会都好像第一次做,或者最后一次做一样。


我的陶室没有WiFi,来这边,就是要忘记自己是谁,很纯粹。香港寸土寸金,普遍房子比较小,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陶室,我觉得特别难得,所以称呼它为一个“圣殿”。

我做陶艺的时候,就是放空——你就是听身体的,因为手非常诚实,不跟你客气,直接显现在作品里。

每次接触不同的泥,都好像在重新学习怎么做人。泥有很多不同的特质,有它自己的个性跟脾气,譬如拉坯,白泥很滑、很顺,而瓷泥很别扭,就像一个公主,它自己会闹情绪。

它也让我重新去认识一件事情:要懂得失败,要乐于失败。陶艺要烧制,就如同玩火,而火不是你能够去掌控的事情。当我觉得很自满,结果它可能烧一窑就完全失败——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必须得要很谦卑地学习。



4¥4

我和梨木制陶所,一起拉了2700个生坯饭碗,砸完之后,做成一个装置艺术,堆了一个小小的山丘。

陶土风干后的状态叫做生坯,十分脆弱,一碰便破碎,如同人生。透过这个展览,我们聊伤痛、聊破碎,聊不开心或者愤怒,聊一切不好的事情,把它聊开了,我们就要move on(往前走)。

展览结束之后,我们把2700个饭碗的碎片重新回收,再拉坯、烧制成饭碗。那段日子,只要你经过北角“油街实现”装置艺术中心,你就可以去领养一个饭碗回家,日子还是要如常进行。


几个月前,香港新视野艺术节的甄咏蓓导演,邀约我做一个舞台剧,请我写其中一部分的故事。她说,“你可以自己来写,自己来演。”

我想要写关于母女的关系,我觉得母女之爱很特别:它是爱,同时也是一种霸道。因为要在剧场演出,我就和导演说,“我可不可以做一个生坯的娃娃头?”



在演出持续的20分钟里,娃娃的脸沾到水,变软的过程,就仿佛是娃娃在哭。看着生坯娃娃的脸慢慢塌陷、变形,你会去想:到底这种扭曲和悲伤,是母亲一手造成的呢?还是女儿?

我一共演了40场,做了40个生坯娃娃,今天要打破最后3个娃娃的头。我觉得这个过程是非常治愈的。陶土它很包容,每一次回收生坯,好像都在与自己和解。







林嘉欣的舞台剧《塑像谱》排练及彩排


有一次,我大女儿跟我说,“妈妈,我觉得你爱陶土多过爱我”。我说,千万不可以这样子说。我的两个孩子都非常热爱阅读,一边走一边都要看书。我告诉她,“我绝对不会要求你为了陪我,而放弃阅读,因为你会跌进书的世界,就等于我跌进陶土的世界。”

她马上就不讲了,我想她能懂得,能够有热爱的事情,是非常可贵、难得的。




                                                 林嘉欣的两个女儿在看妈妈做陶艺

其实我觉得,当母亲是全世界最难的工作,没有一本教会你怎么做一个好母亲的天书,母女关系是照见彼此的一面镜子。



做陶艺之后,睡觉的时间在变少。陶艺毕竟是劳动,要拆、要搬,而且我没有助理,没有团队,就是一个人把所有事情做完。但这个是最棒的事情,因为你每一个步骤都可以学习,你会知道烧窑的时候,温度怎么上升。所以虽然累,手很忙碌,心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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