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直播卖课 陈鲁豫说：“我一定不会去做”

那天晚上，我也忘了具体是几点，就窝在沙发里刷手机。屋里没开灯，就手机那点光，晃得眼睛有点花。就这么划着划着，一个直播间推送突然就跳了出来，主播名字让我愣了一下：杨澜。

第一反应，这肯定是高仿号，现在这世道，什么不能山寨。可鬼使神差地点进去一看，背景还挺讲究，灯光打得柔柔的，镜头前坐着的，嘿，还真是她本人。

那可是杨澜啊。我们这代人，有几个不是看着她的节目长大的?从当年的央视门面，到代表国家申奥，后来又做自己的传媒帝国，嫁的先生，身家是我们连想都不敢想的数字。说句实在话，她这辈子拿的剧本，精彩到我们普通人连做梦的素材都凑不齐。

就是这么一个感觉活在云端上的人，现在也安安静静地坐在小小的手机屏幕里，不紧不慢地，卖一门399块的《女性幸福力成长营》。倒不是说她不能卖课，就是……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魔幻。一个几乎把好时代、好家境、好天赋加上个人奋斗的红利全吃满的人，她口中的“幸福”，跟我们这种每天挤地铁、算计着水电煤、就盼着周末能踏实睡个懒觉的普通人，能是一回事吗?你说，她的成功经验能复制吗?我觉得就像一本特别精美的武功秘籍，限量版的那种。可问题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连练功的院子在哪儿、门朝哪开都摸不着呢。

后来听说，那场直播到最后，冷冷清清的，观众就剩下二十来个人，这里头，估计还有一半是自己团队的人。

看到那冷清的直播间，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我那个前同事。也就前几天吧，她在朋友圈发了个长文，跟“讣告”似的。她之前信心满满地辞职回老家，说要直播卖土特产。结果呢，不到一个月就没动静了。她在长文里写，本以为在网上发发视频，讲讲家乡的故事，粉丝自然就来了。真干起来才发现，每一个点击、每一个流量，背后都是真金白银烧出来的。她那点积蓄全砸进去，连个水花都没见着。卖出去那点货，还不够给平台交推广费的。那字里行间，真是看得人心里发堵。

一个普通人，一个天之骄女，居然在同一个赛道上，都摔了跟头。

这事儿没过多久，我又刷到了刘晓庆的直播。这位一辈子活得比电影还传奇的女演员，在镜头前也挺卖力的，卖的是她自己写的字。一幅写着俩字的条幅，标价999;四个字的，3999.看着屏幕里那张曾经叱咤风云的脸，努力地展示着笔墨，我心里头五味杂陈的。有点心酸，又有点说不出的别扭。那字儿，说实话，挂在自己书房里欣赏欣赏，兴许还行，可一旦标上那个价格，就觉得那个价签，比字本身要扎眼多了。

所以说，不管是杨澜还是刘晓庆，她们都是一个时代的符号，是很多人仰望过的高度，这没错。但我总琢磨，她们是不是没太搞明白一件事儿：直播间，它不是过去的演播厅，不是一个让你单向输出个人魅力的舞台。这地方，更像一个乱哄哄、热气腾腾的菜市场。大家来这儿，要的是一种“哥们儿，你这东西到底值不值”的实在感和信任感。你过去那些光环，在这儿顶多算张入场券，能不能把东西卖出去，靠的是另一套本事——一套能跟大伙儿打成一片、让人信你这个人的本事。

这套本事，她们好像，还真没有。

反倒是之前看窦文涛跟鲁豫聊天，鲁豫有句话说得特别实在。她说她不确定自己以后会做什么，但唯独直播带货，是她肯定不会碰的。这话我听着，不觉得是清高，反而觉得是一种清醒。以她的人气，真要开播，场面肯定比上面那两位热闹得多。但她心里有杆秤，清楚自己碗里的饭是什么，也明白别人的锅里盛的是什么菜，知道那锅铲，不是自己能轻易抡得动的。

所以说啊，有时候聪明不只是知道自己能爬多高的山。可能，更重要的是得拎得清，自己这嗓子，到底该上哪个山头去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