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同志处女作
胡军于九十年代同时在电影界及剧场界发展,先在舞台剧《东宫西宫》中饰演警察一角叫人印象难忘,该剧并因而被邀往国外多个戏剧节演出。及后《东宫西宫》由张元搬上银幕,由于其同性恋的题材,引来的讨论及关注更大,胡军在该片的演出令他获意大利TAORMTMA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项。亦因而被关锦鹏赏识,参演其电影《蓝宇》,并凭此角色夺香港“金紫荆奖”最佳男主角奖。
赵薇处女作
这部片子是“大眼睛”赵薇的处女作,赵薇在这部片中饰演一个高中浪荡女,花名“公共汽车”,意思是谁想上谁上。
导演张元和《东宫西宫》
张元的影片多为禁片,根据中国广播电视部的说法:近几年来,张元违反国家电影管理规定,擅自拍摄制作了故事片《北京杂种》、《广场》、《儿子》、《东宫西宫》,并多次将影片送往国外参加国际电影节展映,造成很坏的影响。为了制止张元等人的独立制片活动,广电部曾先后发出《关于不得支持、协助张元等人拍摄影视片及后期加工的通知》和《关于重申不得支持协助一些个人擅自拍摄故事片及后期加工的通知》,有关部门限制其出境参加影展。
张元在为《东宫西宫》编剧本时找到了小说家王小波,1994年。王小波在此之前和妻子、社会学家李银河博士进行了对数十个男同性恋者的访谈,发表了研究报告:《他们的世界——中国男同性恋透视》。由于这项研究,王小波李银河夫妇和不少同性恋者交了朋友,常有人给他们打电话倾谈。这使王小波带着对这个人群丰富的了解进入了创作。
张元设想了电影的主要线索:“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同性恋、而本人也不是同性恋的警察,他在不断地听一个同性恋讲述自己的故事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呢?”王小波以他特有的幽默感和诗意想象灌注于人物,使作品敞开了一个非常感性和细腻的叙述空间。
电影里有两个人物,在社会地位和身份上是对立的。一个高高在上,握有权力,属于社会正面力量的代表,他是小警察。一个卑微低贱,无力自保,在模糊的罪名下接受羞辱和审讯,他是阿兰——这个简洁的符号象征了人物的性取向。在结尾,小警察潜在的同性恋倾向被唤起。这样,他最终也沦为一个受羞辱和被鄙视的对象。
叙述在两个人的自我发现中平行地、缓慢地开始。阿兰是主动的陈述,他的台词,文学性很强。例如,开始时他的话外音:“我们这里有很多雨,烟雨蒙蒙,冷冰冰的。所以,我的身体总被水汽包围。到处都是这种软绵绵、弥散着的水。这世界上如果还有雨以外的东西,就是我了……仿佛在天地之间,我是唯一的肉体。有时候,我真想融化在雨里。”
张元说,小波加入后,影片开拓了更广阔的思想领域,它已不单纯是一个社会问题,而且从影片里体现了更多的诗意和力度。王小波说,我这一年基本白过,都是张元害的。他用了很多的时间,先把剧本的构思写成小说,然后适应张元的意思改写成电影剧本,然后又改出了舞台剧。张元领着饰警察的演员胡军和饰阿兰的演员司汗在比利时的艺术节上演了这个剧,台上说北京话,台下看外文字幕,反应热烈。
影片里穿插了昆曲戏段,使主人公的内心幻象得以投射于另一个艺术层面,传统的舞台表演的形式交融在两个人的现代室内剧画面里。
影片在阿根廷Mar del Plata电影节获最佳导演、最佳编剧和最佳摄影奖后,在意大利7月23日-30日的Taormina电影节获最佳影片奖和最佳表演奖。在法国戛纳电影节大受欢迎。还是那个英国影评人,托尼·雷恩在英国《音像杂志》上发表文章说:张元的新片《东宫西宫》对于中国电影的意义正如十二年前《黄土地》引起的轰动一样。
目前,张元的《东宫西宫》还是不能在中国大陆上演,但王小波执笔的电影剧本、舞台剧本《东宫西宫》、剧本的小说稿《似水柔情》都已收在他的遗作结集《地久天长王小波小说剧本集》里,该书1998年2月由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
这是电影截图。
电影《东宫西宫》(上映时间:1996年)
主 演:赵薇 胡军 司汗
故事梗概(简介)
张元执导的一部同性恋题材的影片。与张元的其他作品一样,他又一次把镜头对准当代中国社会的边缘人和地下文化。但这部影片的下场也和其他电影一样再次遭到禁映。故事发生在北京,某公园(可能是“东宫"或者“西宫")的夜里。这个公园是同性恋幽会的场所。公园派出所的警察小史在值夜班无聊寂寞时,就要到公园里抓一个同性恋来审一审,让他们交待自己的“活动",以此消闲解闷。那个晚上他似乎是有意地逮住了阿兰,而阿兰也似乎期待着被捕。事情过去很久后,阿兰寄给小史一本书,扉页上印着:“献给我的爱人"。小史翻开书来,陷入回忆。书里的故事和那个晚上的事情夹杂在一起。这些故事里有阿兰的母亲;有中学班上的漂亮女同学“公共汽车"(就是谁爱上谁上的意思);还有一个古代的女贼,被衙役用锁链扣住了脖子和双手,在漫天飞雪中踉踉跄跄地行走。阿兰也叙述了他的同性恋生活的几个片段。整个影片就是警察小史在审问阿兰的经过。阿兰象在讲故事娓娓而谈,不时反客为主地挑逗审讯者;听故事的时而和善,时而暴戾。审讯者和被审讯者你进我退,我进你退,双方处于微妙的胶着状态。不知不觉地警察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境地:他唯一能够维持权威的手段就是施虐,殊不知这对阿兰来说是正中下怀——施虐的一方无意中扮演了受虐者期待他扮演的角色,也就是说,原先处于弱势的一方占据了心理战的支配地位。在电影的末尾,小史对阿兰无计可施,只得使用暴力,但是阿兰在经受侮辱之后反而活像个胜利者,而小史却满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