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淇：我是不婚主义者

舒淇演知青让人好奇。《美人草》里的女主角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叶星雨，她的感情生活中出现两个男人，一个是他不爱但可以依赖的原定国；一个是她爱的但很虚幻的刘思蒙。

　　但是，我更想探寻的是舒淇的心路和情感，她也面临过这样的选择吗？她跟黎明分分合合的七年恋情，像个谜。


　　昆明，解密舒淇。

　　我一直不晓得是找一个爱我多一点的还是我爱他多一点的人，以前的恋情通常受伤的都是我。我不相信婚姻，从小到大就是不婚主义者，我觉得失恋还蛮凄美的，失婚就太难听了，而且办离婚手续又那么复杂。我现在挺喜欢幻想的，我幻想等到年老的一天，我要有一堆的朋友在身旁。然后去法国一个海中央买一个小岛，在那里度过我的下半生。这在我是一个非常浪漫的事情。

　　当卸了妆的舒淇坐在我的面前时，我禁不住打量起她。她的肤色不是很白，但是很健康，可能有河口“日光浴”的作用；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一如她做的洗发水广告；她穿了一件裸肩T恤，凸显骨感魅力；深蓝色的牛仔裤包裹着她修长笔直的腿，一双棕色的短靴在她的脚腕处扎上完美的句点。

　　舒淇说话的声音有一点嗲，有一点懒；她最有特色的是笑容，有人说舒淇的嘴最性感，当她心无旁骛地笑起来时候，那种性感异常撩人。

　　不要婚姻但可以恋爱

　　在舒淇眼里刘思蒙于叶星雨是一道曙光，很璀璨，但不真实；最终她选择了原定国，虽然由此的生活波澜不惊，但很安全。叶星雨是幸运的。

　　如果自己的生活中面临这样的抉择，舒淇说怎么想就怎么去做，否则好男人不小心就会从眼前溜走。“我本身的观念是及时行乐，你可以做错事情，但是不要做让自己遗憾的事情，否则会后悔。即使跟刘思蒙几个月后就分手了，但毕竟有过尝试。”

　　叶星雨与刘思蒙是在一辆公车上相遇的，眼光交错的瞬间怦然心动。“跟你初恋的感觉一样吗？”“不一样吧。”舒淇淡笑。“太久了，记不得了，只感觉蛮甜的。我现在很怀念那种甜甜的、纯纯的爱——两人静静的坐着；他在你家楼下等，送你去上学；很久之后才会羞涩地拉拉你的小手。这种浪漫沁人心脾。”舒淇突然收住了笑容，有一点无奈：“可惜，如今的爱情都是那种速食爱情。”

　　舒淇坦言戏里浪漫的、凄美的爱情或多或少都对她的生活有一定的影响。问她哪一部影响最大，她思忖一会儿，把头埋下又抬起，“我觉得是跟成龙大哥合作的电影《玻璃樽》，我特别喜欢那个角色的感觉，你看他们俩分手只是因为女孩子说‘那你觉得我是骗你的，那我走。’很单纯。从开始那种纯真的好感到慢慢彼此吸引，这种感觉非常美好。”

　　舒淇小时候非常喜欢看爱情漫画和爱情小说，她眼里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的结合是最美的一件事。“我觉得‘爱情’是多美的两个字啊，我常常看到‘爱’字就有一种暖意，再加上‘情’字多美。纯纯的爱恋多好啊！”但舒淇每次讲起这些时，身边的人都笑她白痴。

　　“现在，你对爱情还保有美好的憧憬吗？”

　　“没有啊！（爽朗的、干脆的）我的爱情是很纯真很浪漫的，可是现在好像没有这种东西了，现在的爱情都是那种速食爱情。所以我把我的爱都投入到电影里去多好啊，又刻骨铭心，又爱得死去活来的。”

　　“你不相信爱情？”

　　“不是不相信，就是没遇到过。爱情在我生命中已不是惟一的，没有都可以！如果要是找，一定要找一个最好的。这一点我蛮自私的，我觉得如果有缘，终有一日会遇到对方。就像我一个朋友四十几岁才遇到真爱，然后结婚，开开心心去过下半生。人生是要不停寻觅的，也许会找到一个真真正正爱自己的人。可惜我至今都没找到！”

　　“没有爱情的女人多落寞啊？”我突然对眼前这个集万般荣耀于一身的女人有一点怜惜。

　　“会吗？还好啊！”舒淇像是回答又似喃喃自语：“被人疼被人照顾是一个很开心的事情，我周围的朋友很多，而且疼我的人很多，他们对我都很好，所以没有爱情也无妨。我觉得谈恋爱好辛苦，经常要猜疑他今天有没有泡妞，心里嘴上无数次地问他到底爱不爱我，我觉得太无聊了。”

　　“你想找一个爱你多一点的男人？”

　　“我一直不晓得是找一个爱我多一点的还是我爱他多一点的人，以前的经历通常受伤的都是我。”舒淇脸上掠过一丝感伤。

　　“一个完整的女人最终要回归家庭，结婚、生小孩，你呢？”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以后会不会改变我不晓得，但是到目前为止我的心态就是这样。第一我是一个艺人，我没有办法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很难体味细微的人生；第二我不相信婚姻，从小到大就是不婚主义者，我觉得失恋还蛮凄美的，失婚就太难听了，而且办离婚手续又那么复杂。”

　　我留意到舒淇的右手小指上戴着一枚指环，那通常是暗示独身的。

　　“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结婚后太麻烦了，不可以随便跟朋友出去玩，即使老公不管，公公婆婆（舒淇似乎不确认这种称谓，突然天真地问我‘老公的爸爸妈妈是这么叫吗？’）的思想可能会比较传统守旧。另外，我也很讨厌跟各种亲戚们应酬，太辛苦了。”

　　“我现在挺喜欢幻想的，我幻想等到年老的一天，我要有一堆的朋友在身旁。然后去法国一个海中央买一个小岛，在那里度过我的下半生。这在我是一个非常浪漫的事情。”舒淇的眼光投向远方，有一种憧憬，良久没有回过神儿来。

　　听我说她顿悟了，她摇头。“‘不婚’只是不结婚，但还是可以谈恋爱的。”这个神秘的舒淇。

　　个性如猫

　　“你的个性一直比较矛盾？”

　　“我不矛盾，我是一个很直的人，我是按照我的第一感觉做事的。通常我不喜欢想太多，每次想一件事情只有五分钟。如果我想太多，我就会有一、二、三、四……几种选择，但是我只照我第一感觉去做。”舒淇是白羊座，属龙。

　　舒淇自认她的个性不太适合娱乐圈，但她不悔入了这行。“我觉得这个圈子给我带来了很多东西，比如我从小世界步入了大世界，见识广了，待人接物和处世的态度都有很大的改变。人家说在娱乐圈一年等于在社会上过了三年。”

　　舒淇也承认因此失去很多，比如自由、隐私，但她很快想通了。“这些东西我在三四年前是蛮在意的，因为艺人也是人吗，他们也应该有自己的私生活。慢慢我就百毒不侵，不理这些无聊的东西了,甚至也会站在记者和普通人的角度看，谁都有八卦的心态，包括我自己。我一直觉得有所得必有所失，所以现在做人比以前开心多了。”

　　“他们都说我的个性有点像傻大姐？”也有人觉得舒淇太老成了。我说舒淇是大智若愚。她笑，无所顾忌。无语，任你去猜。

　　“很多事你都不放在心上？”

　　“为什么放在心上呢？（舒淇习惯反问的语式）这是我变化比较大的地方，以前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心上，然后让自己不开心，蛮痛苦的。经过了台湾大地震以及911、SARS……我体会到人不开心的事情太多了，突然间可能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当你到死的那一刻，却想着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过，多可怜啊。香港发生SARS时，我正在泰国拍一个广告，之前在香港我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在泰国看CNN时，就觉得好严重。那天我就跟我的发型师说，我们还是及时行乐，去吃一顿大餐，喝点好酒吧。让自己开心一点，为什么把不开心的事情放在心上呢？”

　　舒淇说她特别喜欢看《蜡笔小新》，她乐观的个性受他影响很多。不过，舒淇自认自己还不够豁达，不时还会发发小脾气。

　　舒淇最喜欢猫，因为她的个性似猫。猫很高傲，不会主动讨好人，也不爱人抚摸它。舒淇养了几只猫，每当她不开心、痛苦的时候，它们都会静静地守护在她身边，陪她度过难过的日子。它们从不争宠，又最了解她，所以舒淇外出拍戏最牵挂的是她的猫。

　　舒淇的个性独立，我行我素。她自言是“狼狈不堪”的童年缔造了她的个性。她小时候家里很穷，父母很少给过零花钱，她是在父母的“棍棒教育”中长大的。所以她频繁离家出走，几年间，离家出走不下十次。她承认后来变得很叛逆，学会了抽烟喝酒、飞车打架，一直到学校把她开除了为止。

　　她后来做了模特，有一天在街上闲逛，被星探叫住，劝她去拍裸体写真集。她觉得可以一试，就答应了，父母极力反对也无法让她放弃。

　　那时，舒淇叫林立慧，还有个英文名字叫Fanny。出写真集时，林立慧改了名字叫舒淇，很快成为台湾最走红的写真集明星。一脱成名。

　　甩不掉的“三级明星”

　　“小的时候就想当演员吗？”

　　“没有啊，其实就是阴差阳错。”

　　“怎么个阴错阳差？”突然觉得自己“居心”不良，我试图迂回地触摸舒淇的内心世界。问这个问题也有一点担心，怕她红颜一怒，拂袖而去。

　　舒淇没有直视我。“这个故事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吧（无奈地笑）。我就是开始做模特，后来拍了写真集，又去香港拍了一部三级片，就这样进入了娱乐圈。这就不需要再讲了吧。”舒淇的语调很随意，她是笑着说这些的。

　　“你当时就想走性感路线吗？”

　　“应该不是吧，我当初都没有想到我要做什么，演怎样的路线。所以现在演什么都不是我当初设计的。我所做的，所想的，所拍的每一个东西都是凭感觉做的。”

　　舒淇坦言帮她进入演艺圈的第一人是文隽，“他和王晶看了我的写真集后非常想面试我，就来了台湾。那次见面我迟到了九个小时，但他们一直坚持等着我。”虽然当时舒淇睡眼惺忪，但她直爽的性情和那种骨子里的性感深深吸引了两个男人。

　　于是文隽签下舒淇，王晶让她拍了一部由自己监制的《玉浦团之玉女心经》。严格说来，这部影片的评级是二B级。

　　“回首当初的心情有辛酸的味道吗？”

　　“很多人都问过我刚入行一两年的心情，讲实话是真的蛮痛苦的。经常有人拿一失足成千古恨来告诫我，还没转型时我就一直在想不可能一失足就成千古恨吧？我觉得人一生当中肯定会错过几回，不可能只有一回，关键是否能知错就改，然后尽可能做得更好。”

　　“你觉得以前做错了？”

　　“以前？年少无知吧，但是想想当初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也不会有现在的舒淇。”

　　“那时候你介意别人指指点点说你是拍三级片的吗？”

　　“不介意啊，在路上常常被人家这样讲，已经习惯了。”

　　舒淇说：“拍过三级片，恐怕一辈子都得背上这个标签，洗都洗不掉，即使他日红了，人家还是把你当作三级影星。这种心情在刚入行时是非常难受和痛苦的，没有人能够体会。我告诉别人，人家只是觉得你好可怜，其实那种精神压力是很痛的。”

　　“这种精神压力一直伴随着你吗？”

　　“也就伴随我一两年，后来就没有了，因为我是一个蛮会反省，蛮会开解的一个人。”

　　尔东升导演的《色情男女》是舒淇具有转折意义的影片，由此她获得了第16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新人和最佳女配角两项大奖。还有一个特殊的意义是“《色情男女》演的就是我自己。”

　　让舒淇彻底脱胎换骨的影片是张婉婷的《玻璃之城》，若干年后，舒淇一直对张婉婷心存感激。“那时有多少人反对呀，说我是一个演三级片的，怎么能演一个这样清纯还要说英语的大学生？但她坚持给我这个机会。”由此，众人在关注舒淇性感的同时，也看到了她的演技。

　　“我觉得我很幸运。很多朋友说我算是一个奇迹，一个历史，很少有一个女孩子以这种方式进入娱乐圈会有这样的成就。我一路都觉得我非常幸运，但是也别忘记我也曾经努力过，不是‘曾经’，是一直在努力（笑）。”

　　“如果有跟你当初一样年轻的女孩子也要通过三级片入行，你会给她什么建议？”

　　“没有，不会有任何建议。”末了，舒淇还是补充道：“我会让她们不要进入。当初有两个跟我一起做模特的女孩，跟我走的是同一条路，后来我成功了，她们没有。我记得我因《色情男女》拿到最佳新人奖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女孩在角落里哭。当时我想该怎样安慰她呢？我没有办法安慰她，因为我已经有了，我得到了，她还没有得到。我要跟她讲什么，你努力吧，加油吧，有一天总会成功的！我不可能跟她讲这些。幸运、机会、天时地利人和，我想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一条路，可能这条路上天给我走了，所以我走得很好。”

　　向快乐出发

　　问舒淇成名之后最大的改变？“好多人说我变了，其实我的脾气一直是比较任性，喜欢做就做，不喜欢就不做。要说改变可能是懂得体谅别人，不乱发脾气了。还有一个改变是无可否认的，就是现在没有经济压力，事业相对稳定。所以现在懂得享受生活，除了有时间做做运动，更开心的是多了时间认识新朋友。我希望能一直保持这种生活模式。”

　　“不拍戏的日子通常怎么过？”

　　“吃喝玩乐。”看我有些诧异，她接着说“吃喝玩乐”也是她减压的有效方法。“生活就要图个开心，真的开心和假的开心是不一样的。演《玻璃之城》之前我的压力蛮大的，因为经常有人说我是三级片的女明星。有一天一个上了年纪的教授说他特别喜欢看我演的《玻璃之城》，他本来平时不怎么看香港电影，只是无意间看见了我的笑，就去看这个电影。他觉得我笑起来特别自然，他很真诚地告诉我要永远这么开心地笑，因为很美。”

　　从那之后，舒淇觉得由内而外的开心有多么重要。为了快乐，她看蜡笔小新、看樱桃小丸子；养猫、晒太阳，跟朋友饮茶、喝咖啡、吃火锅。她笃信这个世界总有好多令自己愉快的事。

　　舒淇还有一个快乐秘诀就是“适时颓废”。前年，她在法国拍摄吕克·贝松执导的电影《致命快递》期间就尝试一番。“那段日子真是比神仙都舒服，我可以像树袋熊一样正大光明地犯懒——早上睡到11点，然后跑到楼下的咖啡屋喝一杯咖啡。下午阳光很好，或者开车去邻近的小镇逛逛，或者随心所欲地走走。到了下午五六点钟，海边的景色非常绚丽，我和剧组的工作人员围坐在一起，喝点红酒，没人打扰，心情异常清爽。”

　　我还沉浸在她所渲染的氛围中，她突然抛来一句“我可以抽烟吗？”舒淇吸烟的姿态很性感，很迷人。“我不喜欢总是被人冠上性感的头衔，我觉得自己是个挺可爱的女人，早上起来白痴的样子，就像樱桃小丸子。”

　　都说舒淇的嘴最性感，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的嘴。在舒淇眼里，能称得上性感的有李嘉欣的锁骨和Maggie Ｑ的眼睛。

　　轻烟袅袅，舒淇的脸有一些朦胧，若隐若无中只听见舒淇幽幽地说：“我觉得人一定要懂得处理自己的情绪。你看见前面有障碍物，自然不想再走，但其实只要你多走两步，情况可能就不一样——这是我某一次在书中看到的。”舒淇从不幻想上天给她一个完美的世界，那样，别人会觉得不公平。

　　很多朋友说我算是一个奇迹，一个历史，很少有一个女孩子以这种方式进入娱乐圈会有这样的成就。当初有两个跟我一起做模特的女孩，跟我走的是同一条路，后来我成功了，她们没有。我记得我因《色情男女》拿到最佳新人奖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女孩在角落里哭。当时我想该怎样安慰她呢？我没有办法安慰她，因为我已经有了，我得到了，她还没有得到。

　　美人如花——采访舒淇日记

　　9月2日13点—16点 飞机

　　坐在飞往昆明的班机上，任思绪飞扬。出差的旅途通常是乏味的，但这次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我要去探访的是由著名摄影师吕乐执导的电影《美人草》，一部知青题材的爱情故事。看着手里的剧情简介，没有一点商业元素，但它却一直牵动着我。也许，是因为这个寻常的女主角的扮演者是极不寻常的舒淇。

　　到了昆明，舒淇已吊足了我的胃口。

　　9月2日晚 创库酒吧

　　当天晚上没有见到舒淇，剧组前一段一直在云南边陲蒙自和河口拍摄，刚刚转景到昆明。舒淇第二天到。

　　夜，被拉去一间名为“创库”的主题酒吧，跟剧组的人玩一种时下风行的“杀人游戏”。嬉笑怒骂间，捕捉到许多关于舒淇的关键词。不虚此玩。

　　舒淇喜欢喝二锅头，绿瓶的，北京产的那种。

　　在杀人游戏中，舒淇接连几次当过“杀手”，实属罕见。

　　拍摄间隙，舒淇经常猫在车里看书，她最喜欢的作家是萧红。前一段，关锦鹏提过要她演萧红。于是舒淇开始看她的书，爱上了萧红，甚至扬言演萧红她可以不要钱。

　　外景地河口的气温高达40度，舒淇每天的“劳动”强度很大，砍树劈柴烧荒一天要干上几个来回。舒淇常跟人说她是被骗到这里来的，原来制片人去香港告诉她从昆明到河口只有三个小时。实际上舒淇走了八个小时。

　　9月3日午后 云南卫视公共频道

　　舒淇下午在云南卫视公共频道录制《美人草》VCD的花絮，我有幸成为可以进入现场的惟一京城记者。据说为了这次拍摄和当晚的新闻发布会，舒淇的经纪公司特意从香港请来了造型师。

　　舒淇坐在一个红色的双人沙发里，一个坐垫拿在手里摆弄着，像个顽皮的小女生。面对镜头，举止轻松，娓娓道来。话题之间的分隔，包括穿帮，舒淇都适时地用笑容弥补，让整个拍摄没有一点多余。不得不佩服她的经验和专业素质。

　　她说《美人草》打动她的不是情节，而是这个组合。她很好奇这种合作。之前有一个剧本曾赚取了她很多眼泪，但因为“组合”不吸引她，最终还是忍痛不拍了。

　　舒淇觉得叶星雨是一个矛盾，保守、传统、压抑的女孩子。在感情上，她是悲哀的也是幸福的。悲哀的是他跟一个心爱的男人失之交臂；幸福的是有一个爱她的男人一直守护着她……

　　听到导播说OK，刚要起身的舒淇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还要说说导演。”“我觉得我们导演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人，非常非常可爱的人，非常非常非常好的人。他是我拍戏以来遇到的全世界最最最好的一个导演。现场他除了是导演，还是场务，基本上跟打杂的没什么区别。她也完全不像一个导演，通常导演都是坐在导演椅上，看着监视器指挥拍摄。但是这个戏从开始拍摄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发现吕乐导演在椅子上坐着超过五分钟。”

　　9月4日上午9点 云南大学

　　云南大学花木葱茏，生机盎然。剧组一大早就来到一座教学楼前，拍摄叶星雨回城后在一所中学合唱队排练的一场戏。在人群中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认出站在第二排的舒淇。她扎了两根辫子，穿一件80年代比较流行的长款西服，搭配一件“侧拉链”的黑裤子，普通的平底凉鞋。与昨天星味扑面的舒淇判若两人。

　　合唱队排练的曲目是《龙的传人》，因为大部分合唱队员，指挥、手风琴伴奏都是群众演员，所以一个排练场面拍了很多次。刚刚下过雨的昆明凉意逼人，间隙，舒淇通常把一件格子运动服披在肩上。从远处看，像是一个极具装饰性的大披肩。

　　在现场我还见到了舒淇的新任经纪人Jmaes,之前风传他是舒淇的现任男友。他大概40岁的年纪，头发有些花白，有人说是挑染的。虽然谈不上英俊，但很有风度。现场他对舒淇保护有加，据说舒淇现在对他很依赖，他除了帮助舒淇处理日常事物外，还充当她的英文老师。舒淇曾说：“James不会当我是摇钱树，同他在一起好舒服。”

　　9月4日下午3点—5点 武警医院产房

　　叶星雨生孩子是影片中的一场过场戏，剧组驱车一个小时来到了位于市郊的武警医院。因为是在实地的产房拍摄，除了导演、摄影等必要人员，大部分人是通过监视器看舒淇表演。

　　这场戏没有台词，只有几句医生的助产指令。舒淇的脸上满是汗珠，几缕头发粘在脸上。伴随着导演“开始”的口令，舒淇痛苦地呻吟着，表情甚至有点扭曲。可能是连续拍了几次，舒淇喊得太累了，拍摄间隙舒淇向助手要了几杯水。终于OK了，舒淇走出了产房，径直来到监视器旁，要求看看回放。一会儿她又放弃了，“算了，不看了，太丑了！”

　　9月4日晚18点 武警医院住院处

　　当天拍摄的是舒淇跟房斌的最后一场对手戏，肺癌晚期弥留之际的原定国跟叶星雨做最后的告别。房斌为此特意剪了一个“斑秃头”，因为当时两人的年纪将近40，舒淇的头发在后面盘成一个髻，穿了件开衫的毛衣。 （泉州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