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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约奥运刚刚落幕,钢琴家郎朗也从巴西回到了中国。
当地时间8月18日晚,郎朗在科尔科瓦多山的基督像脚下,举行了一场独奏音乐会。虽然下起了雨,仍挡不住观众高涨的热情。
郎朗当晚弹了很多拉丁曲,还特地为巴西听众准备了奥运开幕曲《依帕内玛的女孩》。演奏时,现场出了一点意外,来了一阵风,把他的谱子吹跑了,他干脆即兴发挥了起来。
郎朗是首位在科尔科瓦多山基督像下演出的中国音乐家,不过,他说自己此次里约之行的主要目的,是向中国奥运健儿致敬,除了看好友林丹打球,也为中国女排加油。
里约看奥运,打排球比弹钢琴难多了
8月16日,郎朗到了里约,一下飞机,正逢女排1/4决赛中国对阵巴西。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巴西队是主场,是夺冠热门。中国女排翻盘机会低,大家都不看好。可是,最后中国队赢了,太争气了,真的很过瘾,简直是冠亚军争夺赛的级别。”
第二天一早6点,郎朗就醒了,早早就准备好了去羽毛球馆。可惜,奥运村封路了。
不熟路况的他只能下车一路跑过去,边跑边看手机,满头大汗,整整跑了50分钟。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他赶上了最后几个关键球,林丹对战印度选手斯里坎特,赢了,成功晋级四强。
郎朗现场为林丹加油,被央视捕捉到了画面。
郎朗与林丹在2012伦敦奥运会后成了好友,与郎平结缘,则得益于“郎”这个少见的姓氏。小时候别人问他姓什么,他都会很自豪地说,“姓郎,郎平的郎。”
两人真正认识是在一次活动上。郎朗对郎平的印象是随和、自然,情商、智商双高,就像邻家的姑姑或阿姨,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压迫感。
“郎姓本身比较少,可能她对我有一种侄子的感觉吧,一直很关心我,经常鼓励我。”
里约奥运之前,郎平还问郎朗能不能去女排探班,给90后的小姑娘们助助阵,打打气,可因为时间从没对上过,未能成行。
“好高!”见到女排姑娘,郎朗脑子里反复蹦出这个词,她们的身高大都接近2米,当天还穿着高跟鞋,他比划了一下肩膀,“我只到她们这里。”
郎朗探班中国女排。
这次在里约,他最想看的是女排半决赛中国对阵荷兰,未成想又出“意外”,比赛和自己当晚的音乐会冲突了。
“我就冒昧地给郎导发了微信,说自己半决赛去不了,能不能早上去探班。两分钟以后,她回了我:早上9点半,你来。”
18号一早到了排练场,郎朗一待就是三个小时。因为怕影响她们,他就在不远处坐着,看她们练力量,排兵布阵,也不敢说话。
郎朗印象最深的是,女排做力量训练,都由男孩陪练,因为他们劲大,发球和扣球狠,“她们一遍又一遍练发球、扣球,直接跪地下,每一下都‘啪’的一声,看着都疼。我要是接那么一下球,手可能就变形了。”
郎朗问队医,姑娘们平时都怎么保养,队医反问:这么大的训练量,怎么保养?
据郎朗观察,女排姑娘个个都有伤,打了绷带,贴着膏药,有个二传手膝盖处的半月板都磨没了,还在拼,“那时候,我就觉得弹钢琴太容易了,震撼又感动,我感觉她们都是铁做的。”
“我从没见过一个运动可以造成这么多伤。打篮球可能只是胳膊受伤,可她们全身受伤,手、胳膊肘、膝盖、腰全是绷带。”
中午12点,女排开始做瑜伽、慢速运动,郎平才有时间和郎朗交流。看到一位姑娘正拿按摩杖在身上来回滚,郎平也给郎朗做起了手臂按摩。
因为常年练琴,郎朗的手臂很容易酸痛,她一滚就说“你这儿有点问题”,“我太惊讶了,觉得她都成神医了,郎导说我成天看这些孩子,还不知道谁有问题?”
直到现在,郎平还有几个地方需要做手术,她说自己没几块好地方了,就像她的手指,不知骨折了多少次,又重新接了多少次。她甚至开玩笑说,“我就剩心脏了。”